北京邮电大学教授：在国内上完初中 就把孩子送出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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坎凯里:教授，北京邮电大学，斯坦福大学

问:大家都知道你在中国接受了很好的大学教育，首先，我想请你谈谈你自己的教育经历，以及这些经历对你的影响。

KanKaiLi:

我可以诚实地说，我在我的国家上了一所非常好的学校，不仅是清华大学，还有美国的斯坦福大学。我于19*年考入清华大学广播系。文化大革命以来，我只学习了一年半。

学校，尤其是小学，确实培养了学生对真理的渴望，我认为这是素质教育的核心价值。这个时候的学校教育太功利了，为什么要上小学呢?为了考一所更好的中学，为什么要上中学?为了考上一所好大学，上大学为了什么?为了将来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，我可以出去找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，或者一份有保障的工作。这样的学习目标本身是极其有害的，它把学习变成了一种追求效用的手段。课业负担沉重，学生对知识的自然渴望和学习的乐趣被彻底摧毁。教育的核心被摧毁了。

小孩子天生对世界充满好奇，渴望学习。只要善于引导，学习本身就不是一种负担，而是一种乐趣。每天学习一些新的东西，以前不懂的理解，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大的成就感。在某些情况下，当在课堂上学习不能满足一个人的渴望，一个人自然会去图书馆或互联网上寻求进一步的答案。那时，我们经常不得不在家里做一些小实验，比如上生物课，在家里养几只蚕，或者在院子里观察蚂蚁。在物理课上，学习凸透镜的原理，拿一个放大镜，在阳光下对焦，把纸放火烧;要学习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，也要独立思考。为什么唯心主义是错误的?通过阅读，辩论和独立思考，我想了很多才得出结论。我认为这些都是宝贵的教育经验。

然后我去了清华大学。那是一个六年的项目。1978年，我被北京邮电大学录取。由于我的好成绩和额外的英语测试，我成为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政府学生之一。1979年中美建交时，我去斯坦福大学学习通信技术。

3多年过去了，我已经忘记了斯坦福大学教给我的许多东西，但电信基础仍然存在。然后我做了电信政策研究，至少没有人能在技术上愚弄我。但更重要的或许是斯坦福的校风。

近年来，我一直在和校园里的学生们谈论斯坦福留给我的东西。我在课堂上忘记了很多东西，但其中一些融入了我的血液。我在斯坦福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“经济学是对技术的唯一检验”。

斯坦福大学被称为硅谷的母校。据一位消息人士透露，78%的硅谷公司高管，无论大小，尤其是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，都是在斯坦福大学完成了他们的学位。甚至像谷歌和yahoo!这些创始人甚至在斯坦福大学Stanford完成学位之前就开始创业，他们将科技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生产力和社会经济效益。

我是一名政府资助的学生，所以从我出国的第一天起，我就在想我回到中国后要做什么。当时，因为我们是第一批政府资助的留学生，教育部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。在我看来，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，当时全国只有几百万部电话。然而，电话在国外的普及让我觉得中国在这方面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，所以我选择了电信专业。因此，我认为学习是为社会服务的。后来，我转向电信领域的管理，然后转向电信政策和电信体制改革的研究，都是为了服务于这样的社会需求。从更大的意义上说，这种学习是一种社会责任感，是适应时代发展所必需的。

当时我在学校教书，所以我更了解学生们的想法。在这个时候，学生们最关心的不是社会需求，而是哪个行业更赚钱或者有一份稳定的工作。这是他们从自己功利的角度去学习，而不是真正理解和满足社会的需要，这也导致他们的学习很死，知识很狭隘，根本无法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。

问:今天我国学生的共性问题当然也是教育制度的问题，你认为我国的教育有哪些制度问题?

KanKaiLi:

2年，我从电信学院转学到北京邮电大学，成为经济管理学院的首任院长。自从上任以来，关于谁在学校为谁服务的问题一直存在着很大的争论。老师是为学生服务，还是学生为老师服务?从目前中国高校的总体情况来看，不仅是学生在为教师服务，即使是研究生，学生也在为教师工作。

教授拿到了课题，把挣来的钱放进了我的口袋，做完作业后，让同学们为我做课题。一些教授经营自己的公司，研究生甚至要打卡上班。教授自己没有拿到项目，也没有做公司，那怎么办?让学生去公司*“租”出去。这个公司每个月给四五千名教授，而学生只能得到四五百名教授。

显然，这些老师是在从他们的学生身上赚钱，所以许多研究生在背后称他们的教授为“老板”也就不足为奇了。这些现象在1949年以前，甚至在2世纪8年代以前，在中国的大学里都是闻所未闻的。这是一个由*、学术*和大学*组成的社会，真是一团糟，我怎么能说呢!

这并不是说学生不能在学习之余打工赚钱，而是说学生挣钱后再去找教授，这在西方是绝对违法、不合理的。但在我国已成为普遍现象，甚至教育部也出台了一项规定，每位教授带研究生，都要向学校缴费。的原因是什么?因为学生帮教授赚钱，所以教授从学生身上赚钱，到学校的一部分——这是教育部的规定，带一个研究生每年要交几千美元。

这样教育部的规定，是不是和孙申的规定“养诚信银”?贪官污吏对基层群众的盘查，政府不能坐视不理，只好把一部分交给政府。这就是说，如果你在贪官不去当官的时候，把这一招连到朝廷养清银都付不起，这真是愚蠢的逻辑。

1949年以前，清华大学、北京大学、西南联合大学的教授和学生之间是一种父子关系。老师们都期待着学生们成为，满足特殊贫困学生的需要，教授会拿出自己的工资来补贴学生。这真的很有教养，而且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。或者，一个学生可能会为教授工作几年，挣足够的钱让你完成你的学位，这是正式合法的。

当然，也有许多学位的非法卖家。中国有多少在职医生?许多人是国有企业的老板和高管。私企老板要学历没关系，但体制内的人不好，晋升要看你拿到学历。他们中有些人不是医生，但有多少人上过课?

他们是如何获得博士学位的?而是用金钱，用国家的金钱。他们以国有企业或政府部门的名义，给教授们一个价值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元的项目。钱去教授那里，找一些发票凑出来报销。通过这种方式，教授可以让其他学生教书、参加考试、写论文，或者把它们“外包”出去。此时有一个特殊的产业链，是*写的。价格不贵，几千元，还包括信誉保证，不通过不收费。美国每年只出3万多，我国此时出5万、6万，居世界首位。那是什么鬼东西?十分之九是假的!

合法*和灰色*，做的都是卖*书的生意，这是我们的国家。整个大学教育，甚至研究生的硕士和博士教育都是这样的。

问:那么你自己在学校这么多年，对我国的教育改革有什么期待呢?

KanKaiLi:

努力啊!什么是大学?“思想自由，精神独立。”“大学者，不建也，*也。”

当我在2年成为院长时，我充满了雄心壮志。在我们学院的开学典礼上，我演讲的题目是“为在我国建设斯坦福大学而奋斗”。我说，清华大学是我们国家的麻省理工学院，北京大学是我们国家的哈佛大学，大家北工大都要成为我们斯坦福的奋斗对象。不到两个月，我就不敢再提这件事了。

当我还是院长的时候，我还在学校里争论学生是为老师服务还是老师为学生服务。自上世纪8年代以来，似乎每个人都在讨论官员是否应该披露他们的资产。事实是显而易见的，但现在2多年过去了，没有任何结果。在当前体制下，既得利益难以触及，形成了坚实的制度结构。

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朱庆时表示，改革我国高校，一是对高校进行“去行政化”改革，二是通过教授治校实现高校自治。此时系统不太好，校长都是由上面分配的。转业来政治工作的干部，无处容身，加上学校里的副校长，他等着和以后退休。

根据我国高等教育法，学校实行党委领导下的总统责任制。这是什么意思?我的意见是:领导不负责，责任不领导。在党委领导下，总统全面负责。

我同意朱庆时的观点，我们应该让教授来管理学校。邓小平进行了农村制度改革，把承包生产交给了家庭，说白了就是一句话:“相信农民会种田。”同样，政府应该相信教授可以教书，而不是依靠教育部和中央政府的官员来指挥。因此，大学教育改革必须走“去行政化”、“大学自治”、“教授治校”的道路。

由于大多数大学都是公立大学，政府有义务为它们买单。这是为什么呢?因为办大学是为社会培养人才，这是政府的责任。然而，即使在北洋军阀时期，政府也无权干涉从管理到学习的一切事务。

改革开放以来，有人喊出了教育工业化的口号。但是世界上有谁从教育中赚钱吗?教育本身是一项社会公益事业，是以促进社会发展为目标的。西方最好的大学，即使是私立大学，也从不给股东分红。私立大学的董事会成员都是被雇佣的名人，他们可以代表公众的利益，决定他们的政策是什么，如何更好地为社会服务。

这时我国大学成了一个挣钱的体制，学校领导全部是官员，分什么副部级、局级。这样一幅画面下来，我们大学的目标就是两个字:一个是权力，一个是金钱。钱学森的“世纪问题”是:“为什么我们国家的大学不能生产*?”像这样的大学能培养什么?这是废话。每个人的大学都变成了养猪场，养猪场的钱，完全失去了大学的精神。

问:那么很疑问之后，你认为我们国家学生的出路在哪里?在目前的体制下，你会对我们的学生和家长说些什么?

KanKaiLi:

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命题，或者如果你能出去的话。过去，我提倡在中国读完小学、初中和大学后，应该先在中国工作几年，了解一些社会情况，然后再出国读研究生。这种现象可以作为我国出国留学的问题，在留学后会有有用的地方。当时，这一代人就是这样。然而，今天，我国严峻的社会环境，学校的*程度，已经远远超过了8年代。因此，我提倡此时在我国初中毕业后送出自己的孩子。此时，他已经接触到了我们国家的文化和基本知识，并没有接受高考的折磨，浪费了他的青春。

更大的问题是，在我们国家，在这个时候培养孩子的普遍道德已经非常困难了。我有一个学生几年前毕业了，她的孩子三四岁，他们上幼儿园。这可能是一个更好的幼儿园，花了他们很多钱，周一上午送，周五下午接回家。但是每个星期一早上，全家人都会哭出来。有一次，幼儿园的孩子抱着妈妈的腿在门口哭着不肯进去。这时，幼儿园的阿姨出来了。小朋友们看到老师出来了，突然从地上爬起来，擦干了眼泪，阿姨说:“老师，我来了，可是你来了!”可想而知，父母在一旁看着所震惊的心:大家的孩子，这么小，就学会了说假话，阿谀奉承!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这是因为，只有这样，他才能在环境中生存。

我还包括一位早期的“海归”朋友，他在中国经营一家成功的公司已有1多年。但是他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国家，或者和他的家人一起离开了。我问他为什么，他的回答是:为了孩子们。他说，人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名或成家，即使他们能成为清洁工。但让他做一个好人，一个快乐的人。经过几年的努力，我们发现这在我们国家的环境中是非常困难的，甚至教自己的孩子说实话也不好。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，很容易变成双面人。不要说快乐，有一个正常的心态是很难的。我们该怎么办?除了离开别无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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